红妆夜初凉

【莲花楼|笛花|方花】梦中身


  李莲花的设定实在是太妙了~碧茶毒发怕冷体寒什么的,十分适合脱衣取暖这种经典梗~

  正文笛哥强 制 爱,彩蛋小宝柴房小黑屋~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李莲花和那个什么阿飞肯定有猫腻。

  

  方多病现在合理怀疑这俩人合伙诓他。

  

  开玩笑,他方多病和李莲花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回,不说亲密也算过命,要不是他拼死护着李莲花,这弱不禁风一口气就能吹个跟头的假郎中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!

  

  可这人倒好,非但不说感谢他,还三番五次把他一个人丢下,他就昏迷那么一会会的功夫,李莲花身边就又多了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阿飞!

  

  “哎呀你就别担心了,这个阿飞就是那个铁头奴,已经弃暗投明了,不会有事的!”李莲花笑眯眯地忽悠他。

  

  李莲花虽孱弱,却生得一副人如其名的美样貌,方多病刚被他笑得晃了片刻神,转头就看到笛飞声冷若寒蝉的一张脸,直接清醒了。

  

  你骗鬼呢李莲花,那铁头奴和这人身高都差了一大截!

  

  趁着阿飞打坐的功夫方多病鬼鬼祟祟地把李莲花薅出来:“我跟你说李莲花,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!你信我,真的你信我,赶紧把他赶出去!”

  

  “这个嘛,也是。”

  

  李莲花仍旧那样漫不经心地点点头,伸手拍拍方多病肩上不存在的灰尘:“不过没关系,我们相识十几年了,他不会害我的。”

  

  感情我会害你是吧?!李莲花对那个阿飞莫名信任的态度惹得方多病一阵不爽,这感觉像是即便下一秒阿飞捅上李莲花一刀,李莲花都会说他不是故意的那样。

  

  李莲花还未收回的手被方多病直接握在了手里。

  

  那只手上的皮肤细薄温软,方多病分神偷偷捏了两下只觉这手柔弱无骨,一时竟舍不得撒开,李莲花挑眉看他,他干咳一声,一本正经道:“算了,本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,那个阿飞管他什么来头都不用担心,我保护你!”

  

  李莲花像是愣了一下,随即又笑了,回手反握住了他的手:“傻小子。”

  

  微风四起,带起的碎发掩盖住了此刻方多病红透的耳根。

  

  这副亲密无间的画面落到了笛飞声眼里,他面无表情地回了屋,转头就直接霸占了李莲花床铺的另一半,并把那姓方的毛头小子关在了门外。

  

  方多病气得在楼下骂骂咧咧,李莲花无奈地看着自己卧榻上躺下的笛飞声,一个两个的都不叫他省心:“我说笛盟主,你多大的人了,何必跟小孩一般见识。”

  

  “哦?”

  

  闻言笛飞声睁开眼睛,冷峻的目光打在李莲花方刚更换的寝衣上:“那你更希望他上你的床?”

  

  “······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。”

  

  李莲花忍着想翻白眼的心情,拿着被子将笛飞声隔在床榻的另一侧,自己躺在床外边的一半,越想越气,直接抬脚踹被子把笛飞声往里踹:“笛盟主人高马大,我这床铺太小,劳烦让让,你再挤我我就送你去跟方多病睡一张床。”

  

  笛飞声一人的身量足够塞下他两个,睡这小小的单人榻能不挤么!

  

  短暂的沉默后笛飞声默默往里挪了些许地方给他。

  

  可李相夷是人人追逐的太阳,李莲花却是阴暗中苟延残喘的孤魂,夜里笛飞声被枕边怪异的抖动所惊醒,回头便见李莲花脸色苍白地在被子里缩成一团,整个人瑟瑟发抖。

  

  “?!李相夷!你怎么了?”

  

  笛飞声扯开挡在两人中间的被子飞快起身,刚想拉李莲花的脉搏一探究竟时却被反手拽住,已经冷得神志不清的人骤然触碰到些许热源,李莲花只觉四肢百骸犹如冰封,而眼前有一面热烘烘的墙壁,没精力思考,他一头撞在了笛飞声坚实的胸膛上。

  

  “!”

  

  笛飞声现在怀疑没睡醒的人是自己,但怀中不断瑟缩的的身体却又如此真实,他僵在原地,任凭李莲花迷糊地拱开自己的外衣贴在自己身上取暖。

  

  习武之人对于寒暑往往没有常人那般敏感,可李莲花嘴唇煞白又一直喊冷,手边没有旁的热物,笛飞声不动声色地搂着他躺下,将薄被裹在两人身上。

  

  似乎终于暖和了些,李莲花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,最后终于寂静无声。而笛飞声的胳膊始终环在他的腰上,两人的心跳声此起彼伏,笛飞声睁着眼一时睡不着,便一声一声数着李莲花微弱但顽强跳动的心声。

  

  是以第二天一早方多病终于撬开门锁进来,看见的就是两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,李莲花被开门声吵醒还没反应过来,迷糊着坐起来揉眼睛,而一旁的笛飞声毫不在意地拢了拢散落的衣襟,还从里面理出了一束李莲花纠缠在他衣服里的长发放回他的身后。

  

  “你大爷的!你个臭流氓敢占李莲花便宜!你下流无耻!”

  

  方多病炸了。

  

  “他自己送上门的,怎么就怪我了?再说,我们两个怎么样关你什么事?”笛飞声面色不虞地走下床。

  

  清醒过来的李莲花明白了七七八八,生怕这俩人再拆他一遍楼,只得左边拦住笛飞声一顿道歉,右边拉着方多病出去,方多病从楼里一路骂咧到楼外,李莲花叹口气,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
  

  “这事我估计不怨他,你不用生气,再说了,我一个大男人,又不是女儿家,哪有什么占不占便宜的。”

  

  方多病气得直跺脚:“你你你你·····青天白日我方才亲眼看见他不穿衣服搂着你不放,难道还是我眼瘸了不成?你平时不是比狐狸精还聪明的吗,怎么这时候犯糊涂,真是连狐狸精都不如!”

  

  守在门口的狐狸精汪汪叫了两声,一人一狗一唱一和的刚刚好。

  

  方多病自己看不清楚,李莲花不愿多想,而笛飞声冷眼旁观样样看得分明,方多病对李莲花的种种早已超过了寻常朋友间的界限,偏他李莲花一昧宠着不加制止,再这么下去,这傻子一旦开了情窍,怕是有人又要装缩头乌龟了!

  

  他不允许李相夷再跑一次。

  

  “我说笛盟主,天下之大英雄豪杰不知多少,能陪你打架的有的是,你何必死认着我一人不放,扔我出去自生自灭不好么?”

  

  李莲花被他扔在灵蛇窟外的石座上,满身的血狼狈不堪却还在笑,眼眶仍是红的:“再有两个月怕是还得麻烦你去帮我埋个尸,碑我都刻好了,坑也挖好了,我到时候就往坟里一躺,你等我咽气了直接拿土盖上就行,绝不耽误你多一刻的功夫!”

  

  笛飞声缓缓蹲坐他旁边:“好,那那个姓方的傻子呢,他对你的心思,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。”

  

  李莲花:“他今年不过方刚双十,哪懂什么情啊爱的,也就难受个两三天,明年的今天估计都住上驸马府了,何必管他。”

  

  笛飞声伸手擦了一把他嘴角边的血痕:“让我给你收尸,让姓方的小子另娶他人,李相夷,我有时候真怀疑,你中了碧茶毒失了功力,难道连心也跟着丢了?”

  

  李莲花拨开他的手:“我听不懂你的意思,笛盟主同我一个将死之人谈这些,没意义。”

  

  “那我再加一个筹码,你师兄留下的唯一血脉。”

  

  听见师兄二字,李莲花不笑了。

  

  笛飞声将密信扔在他眼前:“我想你也猜到了,方多病不是单孤刀的外甥,是他的儿子。”

  

  “李相夷,你若不答应,那我就送他先走你一步。”

  

  说罢笛飞声起身边走,不出三步果不其然被李莲花连滚带爬地扯住衣摆,李莲花气急攻心又吐了一大口鲜血,拽着他衣服的手都用不上力,笛飞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并未挣开,看他咬牙强撑着站起来,双目已是血色。

  

  “你······不可!不能伤他!”

  

  被折腾了一天李莲花脚下虚浮,晃晃荡荡整个人就往前栽,笛飞声轻巧地将他接了个满怀,李莲花的手攥上他肩膀处的云杉,整个人都在发抖:“你敢动他——我就杀了你!”

  

  “好。”

  

  笛飞声将他拦腰抱起往出走:“你想做李莲花我陪你,但是你做不了一辈子的李莲花,早晚要将李相夷还回来。”

  

  我也想把他还给你们,我知道你们要的都是李相夷不是李莲花,那样我就可以安心去死了。可是李相夷早在十年前就死了,我怎么还?

  

  李莲花无声地又笑了,手臂垂在身侧毫不挣扎,任笛飞声将他放在卧榻上解开他的衣服,冰与火的两重天里他眯眼望着男人冷峻的面容,与他粗鲁的动作不同,笛飞声低下头捧起李莲花的脸,在上面落下了个轻轻的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  方多病来找李莲花,结果迎头就被面色不虞的笛飞声打了个正着。

  

  “你果然不怀好意,居然一直隐藏自己的武功!”方多病拔剑抵挡,几招之下发现自己竟全然不是对手:“你是谁!?李莲花呢?”

  

  “刚才让你走,你不走。上次我说过,记你一次。”

  

  笛飞声招招狠戾,方多病被打得连连后退,眼见着下一招就要盖在天灵上时,被打斗声吵醒的李莲花匆忙赶出门,飞扑上前一掌硬接下了笛飞声的这一招。

  

  “笛飞声你!”

  

  李莲花的表情怒极,一旁的方多病显然伤的不轻,却还顾及着李莲花一身的血:“李莲花你受伤了?是不是他干的?!”

  

  李莲花瞥他一眼不作答,笛飞声冷声道:“放心吧,没想要他的性命。”

  

  话音未落方多病已然捂着胸口倒了下去。

  

  “小宝!”李莲花连忙接住他,一探他的脉搏转头怒视笛飞声:“你答应过我的!”

  

  “我答应过你不杀他,所以他暂时死不了。只是他的体内现在有我注入的两道罡气,你若不想他死,最好好好活着,然后答应我的条件。”

  

  李莲花咬牙,目送笛飞声远走,他小心地方多病搀扶回屋,运起体内所剩不多的扬州慢内力为他调息。方多病被罡气冲的五内俱焚,李莲花同他面对面打坐,强行将罡气压了下去。

  

  “李、李莲花······”

  

  李莲花刚想应声,却发现是这傻小子迷糊了梦里叫人,一时间哭笑不得,将人扶着躺下又盖好被子,他刚想下床换身衣服,冷不防脚下一软,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,这才惊觉自己早已脱力,冷汗湿透了半边衣裳。

  

  真是,李莲花无奈苦笑,笛大盟主折腾人不手软,真是半点不考虑他受不受得住。

  

  “李莲花······别走······”

  

  身后的方多病还在不停地念叨着,这嘴碎的人可真是病了嘴都碎,李莲花勉强爬起来无奈又坐回床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的话。

  

  “李莲花······”

  

  “在呢。”

  

  “李莲花!”

  

  “在这呢。”

  

  “别走——”

  

  “嗯,别怕。”

  

  李莲花将被他挣乱的被子重新为他裹好,握着他的手为他继续细细地输送内力:“我在这,你什么都不用怕。睡吧,小宝。”

  

  第二日方多病睁开眼睛时,入目便是李莲花有些憔悴的靠坐在床榻边熟睡的面容。他本想悄悄起来,又发现那人的手被自己一直紧紧握在手里。

  

  这是我睡觉又不老实了?方大公子反思了半天,最后心一横到底没舍得放开。

  

  不知道李莲花用了什么办法,昨日让他痛不欲生的罡气此刻悄然平复,方多病在起来和继续睡之间犹豫了一会会,到底没忍心吵醒他,只是悄悄地将那只手放在了心口上,低头亲了口那青白的指尖。

  

  只是在他侧头的一刹那,他看见了李莲花平日被衣衫遮盖着的颈侧露出了一截,那上面有一处痕迹,鲜红又刺眼。

  

  他整个人愣在原处,盛夏的日头却只觉周身都冷了。

  

  那分明是吻痕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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